惊悚!!灵异恐怖鬼故事之【无手艳尸】
这一切,像一场噩梦,但是地板上的两只切断的手掌,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小川多望一眼,便觉得更加的恶心,但因受惊过度,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久,女管家回来了,她经过房门,见小川赤身露体坐在房中, 吓了一跳,急忙进来把她扶起。
小川的神智这才完全恢复,伏在女管家身上大哭。两主仆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报警,请求保护。
侦探河浩大郎又来了,他带了两个随从,首先把地板上两只血淋淋的断手取去研究。然后,坐下来与小川长谈。
「上次我已认为妳写的故事与案情十分接近,请妳帮忙,提供线索,缉拿真凶。可惜妳不肯合作。」何浩说。
「你要我怎样合作?」小川改变了以前的态度。「把妳的情节全部告诉我们。」
「不瞒你说,我虽然有个小说大纲,但细节的发展,也要写到之时才清楚。现在我还没有写完。」
「把大纲给我们看。」
小川依言把大纲交给河浩,河浩细看一会,若有所悟,知道渡边确是全案的主凶,但是大纲内没写明渡边的巢穴何在及怎样落网,一切还要等待小川的小说裹慢慢的布局。
「这件事情十分奥妙,照理说,情节由妳安排,一切出于妳的想像,但妳写出来的情节,恰巧就和真实的发展相符,真是匪夷所思了。」
小川点点头,叹口气道:「你已见过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不骗你;当我构思在写这篇小说时,好像有人在幕后主宰,把这个故事硬逼进我的脑中。」
「这确是我从事办案以来最富神秘性的一件。」河浩说:「好吧,让我们继续合作。从现在起,我派两个助手来保护你。」
小川目击「怪手」出现的新闻,翌日便传遍各报,绘影绘声。她现在非但是成名的女作家,而且是最出风头的新闻人物。
每天,无数新闻记者包围着她。她的访问记和生活照片不断在各报刊出,电影界人士把她这部小说版权买下,甚至邀她出任女主角。
由于小川的小说还未刊完,而它的发展每一线索都足以指示缉拿凶手的方法,有一家报社便以重金购得优先权,把她的小说在日报披露,每天一段,由于情节已进入紧张阶段,读者人手一纸,如醉如痴 。
每一个人所关注的是小川如何在小说中写出黑社会头目渡边的结局及警局是否能够及时逮捕他。
读者们在想,渡边本人每天一定也在看报纸,如果小川的小说启示任何线索,他可以反其道行之,不必照她所写的情况去做的。
渡边既然能成为一个地区的黑社会首脑,当然有过人的手腕与机智。他自派出打手去杀害小川而不果后,对这件事已有顾忌。而且他开始相信,小川的故事的确出自她本人的想象,而非向任何人打听得来。只因有很多事情,他还未决定去做,只在脑海中转了一转,小川已把它写出来了,如果说有谁出卖渡边,那就是渡边本人的脑袋。
这自然不可能,但为什么小川的想象能与他的想象及行动暗合?令他暗暗惊惧。那个打手回来的描述,说有一只「怪手」夺去锯子,锯断他的手腕,渡边虽斥为胡言,心中却也不无揣揣。
他决定要把他的巢穴搬家,把手下化整为零,以躲开警方视线,自己则躲在三姨太家中一个时期。
这个念头具有机动性,如果小川猜到他的行动,他就改变主意,到京都一个结拜兄弟的巢穴中暂避。
第二天,他买张报纸瞧瞧小川怎么写。
果然,小川像能看穿渡边的事一般,在报章的那篇小说上,一模一样地把他的心事描述出来,只是没有把他准备逃往京都的那个念头写出。
这一点令渡边比较安慰,但小说却透露了另一项令他惊异的事实,它写道:
「渡边心绪不宁,要到三姨太处躲避一个时期,可是当他的车到达她的处所时,发现有男女嘻笑的声音。
「那声音出自卧房,渡边略一倾听,怒火直冒。他直觉地感到,三姨太让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他破门而入。果见一双男女赤裸拥在床上,女的是三姨太,男的竟是他的助手……「矮脚虎」仓健。
「渡边感到从未受过的侮辱,特别是在这失意的关头。他毫不思索,拔出他的自卫手枪,向仓健和三姨太狂射。鲜血染红了地板……
渡边把小说读到这里,心里感到非常奇怪:难道真有这样的事?
他急问手下,仓健去了何处?答道,一早已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他又拨一个电话给三姨太悦子,不一会便听到悦子银铃般的声音。
渡边的心情稍为好了一些,暗想:那小说胡说八道,我怎可以完全相信它?
悦子在那边亲热地唤道:「你什么时候回家来,我好想你啊?」
「我今天下午会回来的……不,下午有件要事,我忘记了。今晚七时我回家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很好。」倪子雀跃地说。
渡边挂上电话,自思悦子对我还是一般忠实。不过,我虽说晚上回去,却偏偏下午回去,看她是不是真的偷人?又想:就算悦子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开枪杀她,一定不能让那小说把我的一切行事猜中,我要令每一件事情和它相反。
这时是下午一时。渡边比他说的时间早到了六个钟头。
三姨太屋内静悄悄的,渡边受了小说的影响,不动声色地蹑足走进。
「还好,和那小说所写的不同,并没有男女嬉笑之声。」渡边这样想。他刚要开口呼叫悦子。忽听到一阵呻吟发自悦子的卧室。接下去又是一阵浓重的喘息声。渡边是过来人,对这种声息自然熟悉不过,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侧耳倾听,有个男声道:「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波士到什么地方去,很少预先通知别人,他为什么会对你说今晚要回来,这令我有些怀疑。」
「有什么奇怪,也许他挂念着我。」说话的是悦子。
「这不像他的性格。」男声说。
「别多疑了。他今晚回来后,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走,让我们多快活一阵是一阵。」悦子的声音充满媚荡。
渡边怒不可遏,撞破房门,冲入房内。房中一双赤裸男女坐起身来,男的果是仓健。
渡边不看见这样的镜头还好,一看在眼里,几乎把胸膛气炸,再也忍不住了。从怀中拔出手枪,对准奸夫淫妇便射。仓健和悦子在惨呼声中,当场死去。
渡边出了一会神,猛然想起:我怎么啦,这不是和那小说所预示的一样?我说过无论如何不开枪的,我不能让那个女巫一般的小说家掌握我的命运,但是我一切却偏偏照着她所写的去做。
他气极,把手枪扔在地上,用脚乱踏。保镖雄山进来,知道波士又杀了人,默默地把尸体拖去掩埋。渡边待他弄好一切后,叫道:「走,开车到京都去。」
渡边默默注视雄山把三姨太的尸体埋葬,他感到有点凄然,这不是对三姨太的怜悯,那是忽然发觉自己像陷入一只无形的网中,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摆布之下。想起以前叱咤一时的日子,觉得十分伤感。
午后,他前往京都找他的兄弟章大郎。
章大郎有「黑狐狸」之称,外貌瘦削,为人狡滑,数十年来坐镇一方,从未失手,渡边来投靠他,一半是由于对他的信赖。
在路途中,渡边接到无线电通话,知道他的总部已被警方捣了,幸亏他早走一步。警方自然是根据小川的小说内容而行事的,渡边对小川恨之入骨。
到达京都,章大郎倒很够义气,设盛宴为他洗尘,问他遭遇到什么困难,拍胸膛替他解决。
渡边把受到女作家小川的一篇小说困扰的事说出来,章大郎大笑 :「世上那有这样的事情!」劝他安心在京都休憩一个时期,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钱有金钱,将来看情形变化,由他替他出一口气。
第二天,渡边急不及待地购买报纸,看看小川又写些什么。
出乎他的意外,小川的笔锋并没有写他前往京都,却转移写到令子。这一段写得十分恐怖,令渡边亦心为之寒。
它说:令子死后,一股冤气尽投入在两只手掌之中,这一对手掌并没有腐化,它到处走动,在找她的仇家报仇,上次滚边的一员手下便是遇到令子的怪手,才会丧失了他的一双手掌。
渡边阅后,顺手把报纸丢掉。这天午后,章大郎对他说,知他客途寂寞,姨太太又没有跟来,特地为他物色一个美女池子来服侍他。
渡边见这池子体态妖娆、眉梢眼角间充满一种婉转承欢的媚态,心中也觉喜欢,暗暗感激章大郎待他无微不至。
渡边把这女人带回房中,饮酒作乐,暂时忘记心中的烦忧。
池子温柔烫贴,偎在他怀中劝酒,渡边手上触到的是一团酥软,面前对着的是抚媚的眼波,不觉心神一荡,连尽多杯,借着酒意,把她推倒在席上。
池子吃吃笑着,也不推拒,渡边肆意轻狂,忽听池子说道:「你瞧瞧,那是什么?」 渡边转脸望去,只见一只切断的手掌在席上缓缓爬着,离他们身边只有数尺。
「呵……」渡边坐起身来,酒意惊醒了一半。
他急伸手到枕下找寻他的手枪。他快,那只「怪手」比他更快,突然飞起,捏在他的咽喉上。
渡边怎样挣扎,也无法把那怪手挣脱。他平日自恃力气比人大,想不到今日竟无济于事。
在百忙中,瞥见池子正好整以瑕地瞧着他,脸上浮着浅浅的笑容。
「快来救我,池子!」渡边禁不住叫道。
池子不答话,把她的右手扬了一扬,她的手原来在前臂处被切断了,断处彷佛还有血迹。
渡边一惊,比刚才更甚,他不期然望向池子另一只手……那一只手也已切断了。
「你……你的手……」
池子一仰脸,发出一串响亮的笑声。「我还不是我。」她说。
这一句话似乎有特别的意义,渡边定睛向她的脸容瞧去,果然,她的脸容渐渐改变了,她那里是什么池子,其实是以前被他杀死的令子。
「令子!」渡边大吃一惊,但这惊慌只是一闪而过,长期以来桀傲的性格,使他遇到特大的难题反趋镇定,喝问道:「妳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令子只是笑,不答话。
「不要以为这样便能把我吓倒,我是不怕鬼魅的!」渡边奋起全力说。
令子不答他的话,只是笑个不停。那笑声充满了诡异。
渡边一手与捏在颈上的「怪手」对抗,另一手将面前的酒杯、菜盘向令子掷去,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外面有两个人冲进房来,是章大郎的手下。
「渡边先生,你喝醉了,是不是?她是池子,你怎么把她打伤了?」
渡边定神向令子望去。果然,前面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回池子,伏在席上惊慌哭泣,额角被碗碟打伤了。
「这……这……」渡边觉得莫名其妙,他忽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抓着一个「怪手」,张开一看,竟是一只人手掌的骸骨。
「呵……」渡边一惊,把那骨头扔开。
「滚,你们快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她是令子变的,是妖魔的化身!」
渡边几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本想破口大骂,忽然想起,自己身不由己,骂人只有招来更大的凌辱,只好强自忍住。
他两手不便,不但起立卧倒非常困难,就是更衣也不易,当要大小便时,就发生很大的麻烦。这种日常小事,平常不觉得怎样,到你不能去做时,才发现它是那样的重要,那样的令人难受。
几天过后,章大郎再来看他。身边带着一个女人,亲密地依偎着,赫然是他的二姨太。
「虽然你不肯帮忙,我还是把你的地头接管了,」章大郎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你的手下想要顽抗,但是不堪一击,我喜欢东京的地区,不久就要搬去。你这个女人,她也要跟我,你看怎么样?」
这句话分明是一种强烈的讽刺,等于当面告诉渡边,把一顶绿帽子送给他。
渡边哼了一声,把脸侧过一边。
二姨太尖声道:「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宠着老三那狐狸精。」
章大郎哈哈笑着,一扭二姨太的屁股,道:「看来他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们走吧。」
他们走了出去,室门重新关上,渡边又回到寂寞和黑暗的世界中。
他顿感万念俱灰,钱财、女人、权势一切都是空的,这时他所想到的只是自杀,越快死去越好。他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人放不下,那是他十多年前与一个情妇所生的女儿,名啡珍珍,现在已有十七岁了,在一间女子中学读书。渡边对她很是疼爱。想在她成年后,留给她一笔大财产,让她享福。想不到这个心愿没有完成,自己竟堕落到这个田地。
渡边觉得自己一死本无足惜,可是放不下那个心爱的女儿珍珍。
他不能预早留下一笔财产给她已是相当遗憾,假如自己一死了之,将来还有谁对她照顾?这晚上,他忽然听得凄厉哭泣之声,心中一惊,面前出现一个人影,又是令子。
「你要我的性命,快点取去,我现在和死有什么两样?」滚边苦涩地说。
「我不要你的命,只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令子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什么消息?」
「你的女儿珍珍,前两天打电话找你,为章大郎收听,他假装是你的助手,约她出来见面,瞧你的女儿长得那样美貌,他怦然心动,当天晚上就用强把她奸污了。珍珍日夜饮泣,几次用刀子反抗他。章大郎见她不肯驯服,又加上二姨太的怂恿,便把她卖入了娼寮。」
「什么,那畜牲,他竟敢这样!」渡边气得暴跳如雷、两眼通红、声音发抖,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也可见伤心到了极点。
「是什么娼寮?快告诉我,我要去救她!」
「还有那一家,就是你旗下最具规模的新乐园妓院。」令子冷笑一声。
「新乐园?不……」渡边像给大铁锥敲击了一下,垂头呜咽:「新乐园有许多残酷的刑罚……可怜的珍珍,你现在一定尝到非人的待遇……唉,是父亲作孽……害了妳……」
渡边忽然支撑着跪倒在床前:「令子,求妳把一切惩罚降在我身上,我对任何折磨都不在乎,但求你设法把珍珍救出……我宁愿立刻死在妳的跟前……」 「求我有什么用?这是报应!」令子道:「当年你欺侮别的女人时,有没有想到她的父母也是一般痛心?」
令子说完几句冷嘲热讽的话后,她的影子又告消失。
渡边站起来,满腹伤心无处发泄,把两脚向周围乱踢,一面踢,一面叫道:「我要和他拚了,和他拚了!」「他」自然是指章大郎。
在他乱踢之下,那扇关闭的房门竟开了。
渡边料想是令子的力量把门打开,这一着不知她是好意还是恶意。但困处已久,渴望自由,他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令他奇怪的是,门外两个守卫的人都在打瞌睡,一切形势似乎特别为他作出了安排。他的两手虽然残废,但只要回到东京,他相信总有办法。
女作家小川的小说继续在报上披露黑社会大头于的处境,和他的真实遭遇一模一样,警方根据她所写的钱索,寻得渡边三姨太的尸体,还作好一切部署,准备一举大破西区黑社会的巢穴。
某天下午,渡边突然出现在他东京西区的总部中。章大郎正和渡边的二姨太在打情骂俏,忽见渡边站在他们的面前。原来他是从熟悉的秘道进来的。
章大郎立即举起手枪,对准渡边。
「我要找你们算帐!」渡边悲愤万分地说。
「你……」章大郎向他打量一眼,哈哈大笑:「别忘记你两手已经残废,凭什么来对付我?何况我现在随时可以一枪把你打死!」
二姨太也发现这点,顿时毫无忌惮,又坐回到章大郎怀中,格格娇笑道:「渡边,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开,别惹得章大哥生气了吧。」
「我没有手.但可以用脚踢死你们。」渡边悲愤万分,冲向二人面前,举脚便踢。
章大郎不让他冲近,已向他身边连开两枪。忽地隆然一声大飨。
渡边身上其实装了炸药,外面用外衣罩住。他用脚踢章大郎,是一种虚招,目的就是要引诱章大郎开枪,同归于尽。只因他探悉爱女珍珍被迫入妓院后,不堪虐待,已经惨死。满腔愤恨再难控制,一定要找章大郎复仇。
章大郎没想到这一层,枪声一响,屋内三人……章大郎、二姨太和渡边都同时被炸成碎片。
这一残忍的报复,惊动了整个机构。章大郎的亲信石岸赶来抢救,已无济于事。
就在这一时刻,警探亦大举掩至,他们接获女作家小川的通知,选择此一时机」彻底捣毁西区黑社会巢穴,拘捕大小头目百余人。
小川的小说把这些事迹一一披露,「凶宅」之名亦从此洗脱,再没有人把尸首扔到那屋里去。
在小说的最后结束的一天,小川在梦中见到令子,她并不以丑恶的神态出现,这一次,显得十分清秀,是一副人见人爱的脸庞。 「妳不用害怕,我不会再来缠扰你了。」令子一笑,露出一种凄艳之美:「我大仇已报,特地来向你告别。」
「哦,请问以前的一切怪现象,包括我的小说内容都是妳安排的吗?」
「嗯,借助妳的大作为我报仇,造成渡边心理的崩溃。我要给他一次漫长和残忍的报复,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以前妨碍你之处,十分对不起。」
「没有关系,」小川已不似以前那样害怕了,淡淡笑说:「以后你将何去?」
「我也不知道,前景茫茫,非我所料。」令子说完,飘然而逝。【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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